天天观热点:不知为何物(6)
“蓂,黎姐找你,她在会议室等你。”帱靠在蓂的门口敲了敲门。
“黎姐?”蓂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打开门问道,“她回来了?不才刚过几个小时吗?”
【资料图】
“我怎么知道?我只是个传话的。”帱翻了个白眼,“不过能让她来,只能是‘贤者’的事了吧……”说道一半帱才发现蓂的人影不见了。
“嘁。每次都是这副模样,真让人不爽。”帱咒骂着离开。
“阿嚏。”走在路上的蓂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。
“头儿?你来这里干什么?这里可没有吹风机。”崮走过一个路口看到蓂的样子疑惑地问道,“难不成你被‘贤者’夺舍了?我认识的头儿可不会这样。”崮一脸紧张地说道。
蓂懒得理这个活宝对他做了个鬼脸,走进了会议室。“黎姐?”蓂扫了眼空旷的房间随口问道,只有桌上的一张纸条暗示着有人来过。
蓂揭下桌上的纸,这张纸上只有潦草的一个“靘”字,蓂翻着纸确认就一个字后思索了一会,从不远处的抽屉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它,丢进了垃圾桶。看着纸张慢慢变黑直到变成灰烬才放心地离开。
靘。回房间的路上蓂的脑海里只有这个字,是什么东西的提示?还是说要找这东西?干脆网上查吧,应该也不是什么敏感词汇。
蓂的前脚还没来得及跨进,就被里面的一群穿着绿色衣服的人挤了出来。蓂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一眼,但也不好说什么。
“是吧,这些监察的人真的有些过分了。”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蓂的身旁好像看出蓂的心思一般说道,“你们一队的崮就是被他们从房间里赶出来的,生气吗?”
“怎么?你想替他出头?”蓂早就对诫煽风点火的技术了如指掌,转身走进房间关上了门。
“蓂,你这家伙真是越活越没劲了啊。”诫自言自语说道,向检察官点头哈腰做了一套形式也离开了他们的视野,看着手上的东西,诫的脸上浮出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又是早上了吗?崮摘下头盔用疲惫的眼睛看着已经发亮的窗帘想到,简单刷完牙后,向食堂走去。“所以你到底想解释什么?所有人都看见这是从你的口袋里搜出来的。”一个让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,让他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些。崮定睛看去,只看到蓂手上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神情愤怒地在诫的面前甩着。“我再问一遍,吊坠上的东西哪去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诫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,“我只是看你门口掉着一根线捡了起来,你凭什么污蔑我说是偷了你的吊坠还藏了起来?”
“污蔑你?”蓂不屑地笑道,“你平时做过什么没有数吗?”
“几次的错误就可以指认我,那你不就是故意找事吗?”诫神色不改,“况且昨天只有我经过你的房间吗?除了我以外就没有人有嫌疑?”
两句反问让蓂冷静下来,诚然诫的嫌疑最大,但是昨天帱也来找过我,更何况还有监察科的人。
看到蓂冷静下来,诫抽了抽眼角掩饰自己的不爽,但冷静下来的蓂也不好诱导,诫只好作罢,拿着自己的托盘走开。但托盘“意外”勾到了蓂的衣服,滚烫的咖啡向蓂倒去。
“下次走路还是小心点吧,你怕是会栽跟头啊。”诫猛地抬起头发现蓂正托着那杯咖啡放回自己的托盘上,一脸冷漠地说道。
“当然。”诫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对蓂的厌恶,礼貌陪笑着离开了众人的视野。
砰,托盘连着咖啡砸在一旁的角落,咖啡杯的一角擦着诫的眉毛飞出,嵌在一旁的墙上。诫眉毛一抖,伤口开裂血一点点流出,诫用手指抹去,放到嘴里吮了吮,露出计谋成功时的笑容。“哈……哈”诫越笑越癫,整个走廊回响着他的笑声,紧接着笑声戛然而止。上杉浅草,诫在默念道,这种屈辱以后我一定加倍还给你!诫双手扶着墙,十指深深扣进墙体。
“嗡”筱原雪头顶的灯亮了起来,即使不是直射的光线,对长时间在黑暗环境的筱原雪来说还是太亮了。她下意识想用手挡在眼前,试了试才发现手已经被捆在了坐着的椅把手上。筱原雪欲哭无泪,心想电视里的那些绑架不都是双手捆在身后可以解开的吗?亏自己还带着一段锯条藏在鞋子里以备不时之需,结果到头来还是没用到。所以绑架我做什么?想了半天筱原雪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。绑架要钱?那他们的目标不应该是那些大小姐吗?我连自己爸妈的样子都不记得了,不过能肯定的是不会有钱。如果找我要钱,也不至于绑架我吧。仇家?我都没怎么露面也不可能,总不可能是为了我的……筱原雪看了眼胸部,又看了眼四周有一个不断闪烁的红点,坚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她在干什么?”柏木看着屏幕上筱原雪眼神一会可怜一会空洞,现在又在碎碎念,下意识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黎萤也显得不太理解。
正当筱原雪还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时,木头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,深红色的桌子顶着她后退,直到头顶的灯光打在桌子的中心。弗拉齐抽来一把椅子坐到筱原雪的对面,还没等他开口,筱原雪先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:“我…我叫筱原雪…今…今年20岁,请…请多关照。”
“弗…弗拉齐,今年41岁,请多关照……?”弗拉齐尝试和她一样的交流方式来沟通,习惯性地伸出手,才意识到筱原雪的手还被绑在椅把手上,起身想帮她解开。没成想筱原雪一脚蹬了出去和弗拉齐保持一定距离。
“我…我觉得我们还是彼此了解一下吧,不…不用这么着急做…做……”
“如果你觉得这样舒服的话,我就先问了。你做这样的事多久了?”
“没,没做过。”感受到弗拉齐的视线,筱原雪打了个寒战,用比蚊子叫还轻的声音说道,“我…我就自己…自己做过几次。”
“嗯。”弗拉齐若有所思地看了筱原雪一眼,又看了看手机上的字,“那你是从哪里学的?”
“网…网上,自己看…看,然后自己尝试……”筱原雪红着脸低下头看着自己互相打架的脚趾支支吾吾地说道。
“那最长的一次持续了多久?”
“一…一个小时。”
“好的,情况我大概了解了。”弗拉齐看着手机里跳出的一条短信塞进了口袋,起身从门口走了出去。
怎么办怎么办?虽说阿白说过和其他东西相比命还是重要一些,但到头来真的要做的时候还是害怕啊。看网上都要拍很久,抵抗的话说不定直接更加暴力,还是顺从些吧。
“怎么样?如果她……不如…杀……还更加方便…用完…埋起来……”
害怕加上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,让筱原雪听到的支离破碎的句子平凑起来加上自己的想象,一个暴力恐怖犯罪组织的形象在筱原雪的心中诞生。
当弗拉齐和柏木推门进来时,筱原雪有些崩溃地哭了出来,“求求你们别杀我,只要我能做到地我都会做的,我也可以学的,我,我很有用的,我还能骇进大多数电子设备,所以不要杀我。”
柏木神情复杂地看了弗拉齐一眼,他只能看到发生了什么,但听不到声音。所以既然筱原雪反应这么激烈,看来弗拉齐给了不少刺激,至少结果是好的。
弗拉齐想了想,也没想到什么,把筱原雪的电脑放在桌上后,看到黎萤背后的手势后和柏木走出了门。
黎萤默默上前割开了绑着筱原雪手臂的绳子,“你既然说你能骇入大多数电子设备,那这里的监控,你能断开一分钟吗?”黎萤打开电脑操作一番推到筱原雪面前。
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,筱原雪不敢大意,把能想到的问题的解决方案都罗列了一变,正想按下回车键时却被黎萤的手挡住了。
“这里用来测试不太安全。”黎萤说完两个人连着电脑消失,下一秒出现在咖啡馆的一间不为人知的房间里。筱原雪有些惊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,但更多的惊讶还是来源于面前的这个人。如果人能做到这样的事,那还能算是人么。不,应该已经不是人了。筱原雪颤颤巍巍地低下头,咽了口唾沫。既然已经不是人了,那人类的价值观能不能套用在她身上就很难说。